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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5  (第2/2页)
,疼痛火辣辣地烧灼着残存的理智。    李溪用尽所有的气力,抽去门闩,拉开了门。    门外,赵遥搂一坛好酒,笑容依旧:“子越,你可让我好找。”    李溪勉力而笑,却终究敌不过那渗入骨髓的疼痛,垂头就只见得一片沉沉的漆黑。    “子越,子越!你怎么啦?”    ……    李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背景,自然是浩荡缥缈的南海神洲。    梦里自己还是孩子似的模样,拖了粼光的尾,堆雪一般的浪花由指间发隙而过。他再同族中算是笨拙的,海藻细细地扯成了纤软的长丝,却总也不能像阿兄那样织成光滑的料子,团在手中,比海水还要柔和冰凉。    因此常常垮下一张脸,拉住阿兄的手,眼泪打了几转就要落下来。    “唉,如此就要哭了,往后那许多事,你又要怎么处?”早已修做人形的李沁将他扶上了岸边礁石,又安慰般地抚一抚他的头发。    眨了眨眼睛,把那泪生生收了回去:“阿兄,我们鲛人不是只做那织锦之事么,还有什么许多事?再说……怎么又不能哭呢……”    李沁俯下身体,月光朗朗地抚过他的脸庞,当真丰神俊朗:“可记得我从前与你说的故事?百年前有一族人上了岸,看尽人间繁华却最终为了一名渔父落了泪……结果呢?泪化珍珠,就再走不得了。你记住,我们鲛人绝不能轻易落泪——真心若是能表露多次,那便不是真心了。”    他诧异地望着兄长,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好了,别哭。这便和我回去罢。”    阿兄的话,直到那件事之后,自己才真正明了。    还未修成人形的鲛人只有在每月初五的时候才能够裂开长尾,化为人形。    那日正是初五,恰逢轮到阿兄给南海仙君送那鲛绸衣料的日子。他好说歹说,又纠缠了许久,李沁才勉强同意带他去了岛上仙山。仙君倒也给足了脸面,允了自己入殿。    阿兄一手搂着柔软的鲛绸,一手牵着他,缓步走进了那金碧辉煌的殿堂。    他只顾着四下好奇地张望——镶了五光十色的宝石的廊柱,上面攀了英姿勃勃的螭龙;殷红的珊瑚树肆意舒展着枝桠,流光溢彩;还有斑斓的水晶珠帘,荡漾出璀璨的柔光。他伸手轻轻地触一触,便摇落冰凉的光华。    冷的。他下意识收了收手指,抬头疑惑地看着兄长。    兄长没有回应,而是怔怔地望着前方——一位身穿皂袍的公子从生满百步香草的回廊中走出,曳地的袍角牵出荚蓂的芬芳。他身姿颀长,双目好似幽深潭水,分明是俊逸非凡的,还蕴着多少精怪们求之不得又望而生畏的仙气。    自己却只是畏缩地退一退——那就是长老们口口相传的南海仙君沧朔了吧,可为什么冷漠得吓人,一点也比不上兄长的温和恬淡?    他垂下眼帘不敢多看,只听得耳畔那脚步碾过清冷的玛瑙地砖,一声响过一声,最后终于顿住——他可以瞥见那绣满云岚的垂落衣袂,有风拂过,“沙沙”轻响。    再接着就是兄长的喝斥:“仙君意欲何为?!”声音一如往常,却带了几分掷地有声的冷淡。    兄长的手突然握紧了。他的手指被攥得有些疼痛,诧异地抬起头——只见那仙君沧朔轻佻地捏住兄长的下颌,修长的手指泛着雪一样的苍白颜色。    沧朔只是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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