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想變成一個正常人》 (第4/4页)

受的心情去面對。找一個相對隱私、安

    全的環境去嘗試，也會比較容易成功。但說真的，這種凝膠效果通常有限……

    如果是針對妳這樣的狀況，我認識的女生們大多覺得陰蒂吸吮器比較容易帶來

    感覺。我幫妳看看這間店裡有沒有。」

    林法締的視線落在玻璃櫃裡，那一排排陌生又刺眼的成人用品上，咬了咬唇。

    「你說的吸吮器……真的會有用嗎？」

    她的聲音很輕，有些顫抖。

    車神注意到她的手指一直在背包邊緣來回摩擦，像是在掙扎。

    他帶她走到櫥窗前，指著兩款吸吮器，一款售價2999，另一款4999。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會蠻推4999的這款『大怒浪』。我看過開箱文和實測

    影片，很多人評價說這台跟2999的『小海豚』效果差很多。」

    她咬著下唇，聲音低低的：「可是我預算不太夠……真的好苦惱。男朋友就是

    因為我都不會高潮，所以才被別人搶走的……我真的好希望能找到那種感覺，

    變成一個正常人。」

    她的聲音帶著細微的發顫，像是小心翼翼地撐著情緒的邊界。車神沒有立刻回

    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個幾乎將整張臉藏進帽子裡的女孩。

    她遮掩得如此徹底，卻在這樣的地方，對一個陌生人說出極私密的話。這種反

    差讓他心裡泛起一絲疑惑。

    他並不是懷疑她有什麼不良意圖，而是她整體的行為邏輯——實在太不尋常。

    她太坦白了，坦白得不像是在單純地求助。更像是壓抑太久、終於找到出口後，

    一股腦地傾瀉而出。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從她語氣的波動、肩膀微微的顫抖中讀取訊息。她很

    緊張，卻又異常冷靜，就像這一切早已在心裡排演過無數次。

    透過她透露的線索——前男友嫌她冷感、她從未真正高潮、甚至因此被拋棄—

    —車神開始慢慢地，拼湊出一幅模糊卻清晰的理解。

    她不是在享受探索的過程。

    她是在逼迫自己去證明什麼。

    那種輕易地信任一個陌生人的行為，不是單純的衝動，而更像是一種貼近焦慮

    邊緣的自毀傾向。

    他微微皺起眉頭。這女孩表面上像是在尋找解答，但實際上，更像是在用這種

    方式懲罰自己。

    他沒有說破，只是低聲道：「我不是要推銷什麼產品，只是想給妳一些建議。

    如果妳願意，我也可以教妳……怎麼開始認識自己。想要了解和探索是好事，

    但不能這麼逼自己。妳得試著說服自己，一切可以慢慢來，不然反而會適得其

    反。」

    她的肩膀抖了一下，不確定是因為寒冷，還是情緒緊繃。但她還是輕輕地點了

    點頭。

    「這個……我們等一下再說好了。」車神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了一句，

    「本來晚上我有約一個學姊，她是雙性戀，對這方面比較有經驗。我問她願不

    願意幫忙，讓她指導妳一下。」

    他說著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結果學姊打算臨時爽約——她的當兵男友剛好放假回來，臨時變卦，放他鴿子。

    他收起手機，抬頭看著法拉利，語氣放軟了：「看來約不成了，她臨時有

    事……所以現在，就剩我跟妳了。」

    他停了一下，補上一句：「如果妳信得過我……我們可以慢慢來，不急。」

    她怔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瞬的慌亂與猶疑。

    「你說……信得過你……可是我們，其實不太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