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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格外矜贵    "下次我带你去见识。"    这句客套话你说过不下百次,从阿尔茨到恩科西都城,但从未兑现。    他却突然哭了,他生涩而刻意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在脸颊上留下黑色污痕    "求您...别像戏弄他们一样戏弄我。"    你愣住了。这个连自动取款机都没见过的omega,竟一眼看穿了你的漫不经心。    作为补偿,你教他用手机放交响乐。    当《命运交响曲》的前奏从扬声器里炸开时,他吓得打翻了酒,却在随后死死抱住你的小腿,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这就是...您平时听的音乐?"    他颤抖的指尖划过你手机里那些他看不懂的外文歌单    "比教堂管风琴还要...还要..."    他贫瘠的词汇量找不到形容词。你随口说这叫"立体声",他立刻把这个词刻在了日记本扉页,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皇冠——因为你曾说过立体声音响是"音乐之王"。    你开始享受这种造神运动。    当他偷偷学你用银勺搅拌红茶时,当他笨拙学习你系领结的方式时,当他为你做完事后期待夸奖的眼神像等待圣谕时...那种快感比任何性高潮都要强烈。    *    你租的木屋的隔音极差,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让你难以入睡,但他的一缕歌声穿透雨幕飘进窗户——清澈、忧伤,像被困住的夜莺。    村庄虽然破落,但是教堂却建得高大而富丽堂皇,彩绘玻璃透出微弱烛光。    推开门时,歌声戛然而止。他站在圣坛前,白色衣裙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像只受惊的小鹿。    "对不起"    他的声音比歌声还要轻    "我吵醒您了。"    烛光在他睫毛上投下颤动的阴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下意识把留有戒痕的无名指藏进袖口。    "继续唱。"    你靠在门框上,雨水从你的发梢滴落    "那是什么歌?"    "只是...小时候学的民谣。"    他的脚尖在地面画着圈,omega的本能与教育让他不敢直视。    你走近圣坛,湿透的衬衫黏在背上的感觉令人烦躁。但当他重新开口时,所有不适都被遗忘了。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里盘旋上升,某个高音处微微颤抖,像蝴蝶振翅时撒落的鳞粉。    "你应该站在舞台上。"    歌声停止后你说,这句话像钥匙转动了生锈的锁芯。    他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    "小时候...我偷偷参加过歌唱比赛。"    他的手指绞紧睡袍腰带    "父亲发现后,把我锁在忏悔室里三天。"    你这才注意到他脖颈还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要跟我去喝一杯吗。"    你戏谑,他沉默了半晌,终于大胆的同意了你的邀请。    房间里他小心地抿着樱桃酒,听你讲述大城市的音乐厅和演唱会,酒精让他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也融化了他被训练出的温顺外壳。    凌晨,他在门廊处突然抓住你的手腕:    "能再听我唱一首吗?就现在。"    那晚他睡在你的床上,你们纵情交欢,酣畅淋漓。你发现他瘦得惊人,肋骨根根分明,苍白的肌肤下几乎能看到血液流动的轨迹,像一株长期不见天日的植物,即将在第一次曝晒中枯萎。    他的身体上布满细小的伤痕——有些是陈旧的淤青,有些是浅浅的割痕,像是被粗暴对待过的瓷器。可他的眼睛却亮得骇人,瞳孔在黑暗中扩张,闪烁着近乎狂热的虔诚,仿佛你不是一个偶然路过的情人,而是他苦等多年的神明。    他颤抖着触碰你的金发,指尖小心翼翼,如同信徒抚摸圣物,生怕稍一用力,这场美梦就会破碎。    他还在晨光中为你唱了七首歌,直到嗓音沙哑。当他唱到某首情歌的副歌时,你看见有泪水滑过他微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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