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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人形外挂后我一路躺赢》第十二章  (第2/2页)
误入了谁的记忆,直到肩头一暖,眼前冰寒消融,回归了自己见惯的长安。    梦中长安城中正值春日盛景,梦外,百里屠苏探窗为乐无异披上薄被,目光厌恨又复杂。    厌恨是对于己身的,复杂,则是因为一个梦。    熟睡中的乐无异不知道,百里屠苏做了怪梦。    百里屠苏向来很少做梦,过去的十七年大多浸泡在剑法武学中,唯一多出的激烈思绪,不过是对于复仇的强烈执念,以及独行偶被他人打扰时的淡淡厌烦。    绮梦如水,不知在哪个时辰缠上了他,只知梦中白雾漫天,辨不清昼夜天地。    一只温热的手钻进了他的掌心,触感柔软,像曾经握过的。    少年人清润的嗓音被摄魂术扰出几分含混迟钝,低的,断续,显出从未有过的甜糯。百里屠苏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那人的面容一样隐在雾中,只依稀能够推出齿白唇红,身量未足。    “怎又中了术。”他辨出少年的身份,下意识上前一步,要去点xue破术。    对方避开了他的手,百里屠苏听见轻笑声荡出悠长的回音。    一步,两步,梦中的乐无异步法无故变得莫测起来,叫人抓不住一片衣角。    竟比世上最狡猾的野狐还要滑溜难缠。    百里屠苏看见雾气后面,少年人轻笑挑衅的脸。    四野渐有烈火攀身而上,焚烧肌理肺腑,这一刻,他心知自己身在梦中。    “原是梦中。”掌中凭空召出焚寂剑,刃身深红,翻涌着昼夜不息的煞气,百里屠苏向深雾中的人形扫去一片剑芒,意欲破梦脱身。    剑光骤亮,劈散茫白雾气,雾中人形摇散无主,如同风中烛苗。    烧身野火渐次熄灭,只余腹下烧灼,文火慢烹。    是梦魇催动煞气发作?可是若说梦魇,梦中人物为何会是乐无异。    不攻击,不亮刃,不作口舌激怒,只是上前将手放入了他的掌中?    天地摇晃,造出客栈内景,客房中,少年与他相对而坐,仍是白日里中了摄魂术的痴痴模样,粉润的唇,细白的颈,衣襟敞开之后露出的锁骨与胸膛。    一切都与记忆别无二致。    不同的是,乐无异保持着空空神情,双手却自行拨弄衣襟,仿佛素手摘花,一层层剥去阔大叶片,露出中央粉白堪怜的花朵。    白日里窥见的轻粉花蕾,又一次现于眼前。    野火于下腹聚作火焰龙蛇,蜿蜒而上,撕咬每一寸骨骼与血液。    “离我远些。”他听见自己的呵斥。    “可你想看。”有声音凭空响起。    百里屠苏抬眼,见乐无异双唇微合,并未开言。    “不止这一处,你想看,想等他继续宽衣。”    “闭嘴。”百里屠苏强忍灼身烈火,挥剑斩向梦境中央。    这一剑来得太急太猛,暴怒之中携带着一种更为剧烈的酥麻感触,体内沸腾的岩浆随剑意一同迸发,雪白光亮尽数落下后,梦境终于碎裂。    百里屠苏是急喘着惊醒的,他无暇处理狼藉的床榻,只因,梦中那道声音,从来都是他自己的。    不是梦魇,不是煞气。    流血、练剑、浇洗冷水,躁意不曾消歇。    烂熟于心的剑招不知练过多少遍,他收了剑,走向睡脸无辜的始作俑者身前。    少年呼吸清浅,伏在窗前睡去,也许感觉到冷,无意识缩着肩膀。    多无害,偏偏能于梦中唤起烧身烈火,煞气难控时,恐怕也不及此间万一。    百里屠苏斗得过最难缠的妖魔,却斩不破无名火焰。    他长久地立于窗前,最终,在少年着凉之前,取了薄被为其披上,而后匆匆掠起,几个飞转,便隐于远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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