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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阈值(四)  (第2/3页)
起来,倒是斯文,厨娘说每天拿药吊着。”    春艳用力拍抱紧她腰枝的大臂,“好啊,你居然背着我和厨娘有一腿。你给我走,快走。”她突然发起癫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推推搡搡把他轰了出去。    男人抱着衣裳,赤膊上身,看了眼隔壁挂了大锁的屋,“疯女人,早晚一个结局。”    粟米蹲在墙根的草垛子后面,捂着胸口怦怦跳。    “又有信,又有信。”管家几乎是跳着脚进来的,踉跄着几要摔倒。    老爷拆开看,五姨太不敢再去夺信,就瞟眼看。    [半夜子时叫你的一个姨太太带上十根金条上山,一人换一人。]    十根金条,在冯老爷眼里,不算什么。这些年收上来的粮食,早就换了成百上千根大黄鱼,存在城里银行的保险柜里。    这问题的关键是,拿谁一人换一人?    冯九伸出手指头,对着站成一排的姨太太,指。    “你!”三姨太慌张地摆手,往后缩。“我不行。”    “你!”他又指十姨太,十姨太体弱,吓得登时晕倒在地。    “你!”冯九指到了五姨太,她亲生的儿,她亲自去救,合情合理。    “老爷,你莫不是糊涂了?”大太太不断给冯九使眼色。“这去过土匪窝的女人,哪个还能回来?你莫不是让志儿将来怨你害了他的亲娘。”    冯九不说话了,大太太这样说,没有哪个姨太太愿意去。    就算能活着回来,她还能在这家活下去?一条白绫已经挂上了木梁。    “我去!”胡粟米站了出来。    “你去?”冯九伸着脖子又是意外,上一次是她找他要五口袋粮食的时候。    “我要一根金条。”她算过,一根大黄鱼十两,能换一百块大洋。一百块大洋,足够买到大小姐身上穿,脸上抹的所有西洋物件。    胡粟米看到周围往后退的姨太太,面上皆是恐惧。她就知道,这一根金条,冯九会应。    冯九肯定会应,一边是小老婆加一根金条,一边是亲儿子。孰轻孰重?    半夜子时,她的人和十根金条,出现在北山坡脚时,五花大绑的冯林志被人压在一口水井边上。    “好汉梁山说话算话。”他一手拎着冯林志的脖子,一手对胡粟米勾勾指,“过来。”    胡粟米看了眼冯九,颤颤巍巍走过去。    “把金条给我看。”    她递过去一根,他借着月光看了色泽,再掂份量,耐心地把十根逐一检查。确认金条无假后,他终于看了眼粟米的脸蛋,满意不满意?他没心思想。    “冯老爷,你的蠢儿子,接好了。”    梁山穿得破烂,搭在肩膀处的白褂子破了大洞,魁梧的大臂,青筋血管粟米都看得清清楚楚。    冯林志的嘴巴被破布堵着,扑到父亲冯九怀里,回头恶狠狠瞪绑架他的梁山,视线转移到胡粟米身上,却突然傻兮兮笑起来,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胡粟米觉得,他在笑,“你值吗?你不值,你没有我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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